成都的22场酒,和100多个真实的BIM人

你好,这里是BIMBOX,我是老孙。
今天的故事,来自一座城市、20多场酒,还有100多位鲜活的BIM人。
刚出发去成都的时候,没想到会呆这么长时间,更没想过会见到这么多人,喝这么多场酒。
两个礼拜之后,熊仔从北京飞过来,见面第一句话就是:彬哥,你咋胖了?
可不咋地,火锅、串串、钵钵鸡、冒菜、脑花、兔头、青椒鱼、蹄花、冰粉、豌杂面,肚子都给吹起来了。
一座城市2000多万人,建筑业有多少人?搞BIM的又有多少呢?恐怕是九牛一毛。
我有幸见到其中了100多位,喝了十几个朋友大圆桌的白酒局、三两知己路边小摊的啤酒局,也有陌生人西装革履的红酒局。
这一聊,就还真的聊出了不少想法。
当年学摄影,有个战地摄影师叫罗伯特·卡帕,一句话到今天还记忆犹新: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够好,那是因为你靠得不够近。
十几年后不再玩摄影,跑到一个小众行业见人、见事、见山海,这话越咂么越有道理。
离近一点,你会看到那些关于BIMer刻板印象之外的人情世故,看到平凡的故事和有趣的灵魂,也会看到那些爬上眼角的一抹沧桑。
十年BIM,换了大概两三茬人,生存下来的,多少都有点特别。你说他理想主义?多少带了些被社会毒打过后的狡黠;你说他犬儒主义?心里又还藏着一种技术革命的执念。
伴随着这种复杂,他们成熟、恋爱、结婚、买房、生子,生于泥土,直视阳光。
1
火锅店的24瓶白酒

现在很少问人家,你是怎么入的BIM这行了,回答大体都是四个字:机缘巧合。
再聊深一点,大家都有那么一瞬间:看见了图纸上一根根不认识的线条,变成三维模型里一看就懂的墙梁板柱,看见了那张从方案到运维完美闭合的椭圆图,再看看自己手头那点可怜的专业技术。
一咬牙,我拿青春赌明天,你用真情换此生,潇洒走一回。
谁曾想,后来的几年时光,想潇洒有那么难。想当一把命运的弄潮儿,却让命运给嘲弄了。
说好的一模到底呢?说好的全生命周期呢?说好的正向设计呢?咋都这么难呢?
于是这群人被命运撕成了三张面孔:刚上菜的破冰阶段,面带微笑谈愿景;酒过三巡,哭丧着脸吐槽现状;若是能撑到酒过七旬,又会大哭大笑、扯着嗓门聊回理想。
你问哪张面孔是真的?离近点,再近点看,全都是真的。
下了飞机,胡林接上我、起航和开开,直接拉到了一家火锅店。
20多个人排排坐三桌,24瓶白酒端上来,大家都说:这哪喝的完呀?
谁承想,火锅的热气还没散,酒却先给喝完了,然后是几瓶红酒、几打啤酒,20多人以不同的进度,迅速从第一张面孔来到了第三张面孔。
那晚我在酒桌社交上沾了点小便宜,来碰杯聊天的人很多,自己知道只是赶上这么个事儿:出发之前有位兄台发了个抨击BIM的短视频火了,我写了篇文章回应,内容讲了啥真不重要,重要的是得有个人出来说几句,大家都是「从业人士」,再专业也只能避避嫌,需要个「第三方」替大家说点心里话:我们这群人兢兢业业起早贪黑干这点事儿,钱还没赚到几个,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骗子了?
在今年不怎么好的大环境下,在来自外界的质疑声中,那晚的人与人像是遇到了久违的故交,酒席过半,大家心底最深处那个叫做理想的东西,再次被翻出来,混着吃剩的骨头、冒着烟的热气、搅浑的蘸料,还有那杯代表岁月的白酒,蒸腾出这座城市的小角落里,一股外人无法解读的烟火气。
远看这些人,是简单的努力做一件事;走进一点,会看到每个人前来聚会的一点小心思;再走进一点,又会看到他们心里那团叫做相信的小火苗,在外界的风雨面前,从没有熄灭过。
那晚成都下起了瓢泼大雨,据说是燥热很久之后的第一场大雨。
雨下起来的时候,剩下几个人刚好从二场走出来,那会儿我们已经不再聊技术和行业,聊的都是身边这位朋友的失恋、那位朋友的中年危机,就像是千万普通人一样。
一出门看见深夜三点钟昏黄的夜空里倾而斜下的暴雨,突然就想起了《肖申克的救赎》最后越狱成功那经典的一幕,我脑子一热,脱掉衬衫冲进雨中,仰起头使劲儿伸开了双手。
这群可敬可爱的BIMer们,什么时候也能冲破自己的牢笼呢?
说来惭愧,拍下这一幕并在第二天酒醒后发给我的,还是一位高校的教授。当然,我打死也不会把照片给你看。
2
柴火鸡和勇闯天涯

所谓「牢笼」,说到底还真不是别人硬加给BIMer的,有一堵高墙一直在那里从未动过,只不过早先的BIM太边缘化,还没有资格碰到它,如今大家陆陆续续走到技术或业务的深水区,终于撞上了那个庞然大物, 你可以叫它——游戏规则。
那天在都江堰看完熊猫,我和开开、猫酱、任睿夫妇找了个地方喝茶、赏荷花,天黑后转去吃柴火鸡,喝的是雪花勇闯天涯,度数很低,北方叫「怂人乐」。
几瓶小啤酒轻松惬意,一整天的话题却很严肃:从行业里的一些不满,聊到了不同性质企业的运作机制。
很多技术人员总是会抱怨,给出的技术方案总得不到支持,辛苦做出来的成果得不到重视,很郁闷。
但如果我们跳出来去看,你所在机构、或是服务的机构存在的本来意义,或许会有种新的视角。
拿建筑行业的央企来说,很多企业的前身都是军队,中建、中铁、中铁建等企业都是由军队转制而来。战争结束,在国家需要搞建设的背景下,人民子弟兵们脱下戎装换工装,投身到了中国经济建设主战场。
那么这些机构存在的核心意义,并不是高效率地盈利,而是把国有资产准确、安全地用到该用的地方。
如果说私企的底线,是充足的现金流不能断,对应的关注点是降低成本、增加收入;那么国企的底线,就是国有资产不能流失,对应的关注点是防止腐败、降低投资风险、加强廉政教育等等。
这些核心的关注点,在一家由成千上万人组成的组织结构里,面对着人心的不确定性,就必然要有对应的组织机制,人员越庞杂,这套机制的安全冗余就需要越高。
这些所谓的「安全冗余」,经过逐层的拆解,到了具体的负责人手上,就成了很多技术以外的因素和目标,比如政绩指标、业绩考核、人际关系等等。
我们最在乎的技术改革,并不是目的本身,而是帮助对方达成这些目标的手段。能帮上忙,对方就重视你;帮不上忙,对方就无视你;如果还帮倒忙,对方一定会反对你。
这么聊下来,「向上管理」这个词还真的把人坑害得不轻。
不是管理,而是服务,我们做技术,面对客户的时候,首先需要思考的不是BIM有什么新鲜的应用点、自己做出了多牛X的技术突破,而是要摸清楚对方在不同性质的企业、被拆解到人头上的真实诉求是什么。
是国企还是私企?是中层还是一把手?核心目的是业务扩张?守住山头?巩固上层关系?提升竞争力?降低用人成本?做出政绩?吸引投资?提高团队凝聚力?获取政治支持?
这些都可能是目的之一,而正向设计、数字孪生、数字化转型等等,最多只能是服务于这些目的的手段。
更加容易被忽视的一点在于,我们的第一个客户不是别人,而正是自己的领导。
隔天酒局上,听一位国企的技术大牛说,最近因为比较忙,几个技术交流会议安排都给领导汇报迟了,领导对他有些不爽。
我问他打算怎么办?他笑笑没有抱怨,说只要领导不嫌烦,今后无论多小的事儿,都找他汇报请示就是了。他不会觉得,与领导「搞好关系」是耽误他搞技术的阻碍,相反,获得不同层级、不同诉求的领导支持,本就是和搞技术分不开的工作。
我问了另外一位领导:如果你的下属和你沟通不畅,责任在谁
他的回答很干脆:谁承担后果,责任就在谁。无论职场还是生意,都遵循「不教而诛」的丛林法则,成年人的世界,没人有义务教给你怎么把对方的需求摸清楚、怎么把事情做好,总有人会被无声地淘汰。
和这些人聊完之后,我思考了一个晚上,给还在北京等我消息的小伙伴发了个消息:「大概想好了,我想在成都办场活动,不谈大趋势,好好聊聊生存与价值」。
3
「不着急」
谈趋势没啥不对的,只不过一方面,疫情之后大家都在通过趋势来抱团取暖,抱多了不免有点厌倦;另一方面,趋势是建立在抽象共识上的内部视角,我们需要一个外部视角,从那些不太懂技术的领导、那些对我们具体做的事不太感冒、甚至有些反感的客户那里,反过来看看自己做的哪些事有客观的价值,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生存下去,直到理想中那个结果到来。
从决定到活动举办,只有短短一周的时间,几个人分头行动,我去聊嘉宾和话题内容,开开准备会场和布置,熊仔和大宝先是远程搞宣传、报名,然后赶来一起布置会场。

加上成都当地新老朋友的帮忙,在离开成都前的最后一个周末,「BIM盒聚变·成都站」在蓉漂咖啡正式开启。六位圈子里不同领域的老朋友被我请来做嘉宾,一起和所有小伙伴聊一些实在的话题。
我把这些天聊下来最重要的思考总结成一句话,写在了活动的门票和开场大屏上:
所有产品和服务,都是在别人的上下文中划开一道口子,而真正的价值则是藏在你所扮演的角色里。
BIMer都是入侵者。在没有数字化、没有BIM、没有我们每一个人入局之前,所有人和事都有自己的上下文——可能是一套流程、一种方法、一个价值观、一种商业模式。
而我们不能大而化之只聊技术、聊变革、聊趋势和未来,而是要具体到每一个角色,重新审视我们在技术之外,与客户和领导之间的关系,所谓价值,或许就藏在那里。
熊仔从北京飞来直接到会场,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「彬哥,你咋胖了?」,第二句话就是「今天的嘉宾和话题都很棒,台子给这六位大咖搭起来了,咱们得把价值这事儿好好聊出来」。
我扭过头,看到开开和大宝正在把刚买来的熊猫玩偶摆在每个人的座位上,于是灵机一动,等所有观众落座后,我上台介绍了今天的八个议题,然后对大家说:「各位手中的熊猫,既是参与今天活动的小礼物,也是所有在场人的特权,当你听到嘉宾聊的东西有点虚、有点大的时候,请把你桌子上的熊猫推到,示意嘉宾回到实在接地气的话题上来」。
除了开场简短的演讲,那天我们没有再放一张PPT,六位嘉宾分成两组,在我的主持和观众的举手提问中,围绕着「价值」这件事,聊了整整六个小时。
具体的内容今天不展开聊,和上一场「盒聚变·北京站」一样,我们会把内容整理成一份完整的报告,这要花上一段时间。
总之,六个老朋友在这个平等而实在的「场」里,聊出来的东西远超我的期待,活动快结束的时候我向台下看去,80多只熊猫稳稳地立在桌子上,没有一只被推倒。
后半场一位叫王文涛的小伙伴提了个问题:工程行业追求「混合环境下的平衡」,说难听点就是不透明,BIM和数字化搞的就是透明,这种根源上的矛盾该怎么解决?
那天圈粉无数的温志鹏从政策、经济和纯生意的几个视角,给出了精彩的回答,现场一片掌声,我后面再把他的回答整理在报告里。
当时的我则是请王文涛转过身去,给现场所有观众看写在他胸口的三个字:不着急
你看一两个月的短期新闻,全都是坏消息,而如果你读一本每10年发行一次的杂志,头版头条一定是社会取得的重大进步。过去十年,我们的9899万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,解决了1.3亿人的城镇就业问题,建成了全球规模最大的高铁网络和5G网络,民营企业数量翻了两番,营商环境全球排名从第九十六位跃升至第三十一位……
「不着急」并不是对现状无所谓的躺平,更不是坐等他人来拯救自己,而是一个有见识、有思想的长期主义者,愿意见证世界的某一块版图在逐渐变得更好一点,并相信自己能在其中出一份力,这种精神也是他能在未来吸引更优秀的合作者、获得社会回报的重要特质。
那天的晚宴,很多人没记住王文涛的名字,敬酒的时候,都喊他「不着急」。
4
鸡毛店的清流酒
晚宴留下来的朋友大概有30多位,我们在成都的川菜人气王「鸡毛店」大厅里,紧挨着摆了三桌酒,开局的六瓶是我们从北京带来的「清流」,瓶子上印着我们对大家伙儿美好的期待——平步青云。
我们几个人收拾完会场赶到饭店,桌子上已经是热气腾腾,酒下得很快,话题也热得很快。
除了谈到生存、价值、商业模式和对内服务,大家的话茬也自然地转到了BIMBOX身上。
每次活动留到晚餐的,都有一群义无反顾的老朋友,不管办在哪个城市,都想办法报批,批不下来就自费来参加,机票比门票贵多了。这次成都又多了几位老铁,也说下一场无论在哪,背上包就来参加。
何止是参加,来的人给我们买咖啡买零食,非要帮忙收拾场地,还收到了铁粉刘志辉送的鲜花和一封心意满满的信。
对这些人,我们哥几个自然是发自内心地举杯感谢。试问哪个行业会议的主办方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呢?
那晚我坐在赵广坡兄的身边聊了很久,他对BOX的评价是:有这么多人支持,我们可能在过去几年低估了文字的力量。今天看到这些人,未来可能需要重新思考一下,链接人与人这件事的力量。
当我们担心圈子里朋友的价值和生存,希望活动内容给他们带来一些思路,他们反过来也担心起了BOX的生存。
这次活动的准备时间只有一个礼拜,很多人没来得及批到假期来参加,我们也没来得及找商业合作伙伴,这些老朋友在推杯换盏之间,都很关心「盒聚变」能不能盈利?会不会哪天就不办了?
我们笑了笑,又抛出了下午的那个梗:不着急。
盒聚变到今天一共才开了三场,形式也和很多行业会议不一样,我们不是请领导们来听PPT、顺便谈谈商业项目,而是把内容、人与人的深度链接本身做成价值,让它成为一个值得付费参与的活动,打法不一样,也需要时间让大家慢慢了解。
启动一件事时如果只想着赚钱,最后反倒是鸡飞蛋打,把内容和品牌做好,盈利是顺便的副产品。
已经在成都喝过两场酒的杨淋,那天也自掏腰包来捧场,晚上我们谈到了两个观点:一是事儿上练,二是商业向善
事儿上练,就是不要在自己的小角落里憋大招,别指望什么颠覆性的方法能一下子把事儿做成,直面用户,在反馈中学习,在行动中迭代。
商业向善,就是在做事儿的时候有利他精神,确定在做的事是推动社会向好的方向发生变化,在帮助别人的同时获得报酬,让这件善事能持续地做下去。
我想,这不仅是对BIMBOX的良言,也是对圈子里每个人的好建议。
不沉浸于闭门造车,不谈空理论,不做零和博弈的恶事,不坑人不骗人,也不羞耻于赚钱。
5
「透明」的酒和「思考」的脑花

在成都呆了两周,在美食和美酒之外,收获更多的是向内思考。没条件的时候,读书是最好的成长手段,有条件的时候,与人直接交流是效率更高的方法。
临回北京的那晚,几位老友摆下酒席给我们践行,也给正好来成都出差的狼叔接风,喝的是任睿和胡林带来的白酒。
酒过一半,大家都不再以孙总、任总相称,聊到实在处,我才又敢抛出那个问题。
它在我刚到成都的时候,通过一段疯传的短视频在所有人心里挖了个坑,又在我即将离开成都的时候,通过「不着急」的王文涛,再一次被叩问出来——
BIM在「不透明」的环境下,能生存下去吗?
坐在我对面的是任睿的老领导,我喊他熊哥,他给我讲了很多,关于他们团队在机场项目从一开始不受待见、到后来大家都愿意配合的故事,关于现在越来越年轻的领导班子真正看重的价值,关于他们这样的单位利用BIM在「透明」这件事上用的功夫,和经济上实打实的收益。
这些故事又一次印证了活动上温志鹏的回答,如果你只见过乌烟瘴气的现状,只见过通过不透明获利的小手段,那可能你还和很多人一起挣扎在泥土中,没有见到那些更大、更重要、更盈利的项目。
谢天笑的那首《向阳花》又在耳畔响起,生于泥土,直视太阳。
我举杯,正式邀请他们,把这些故事好好讲出来,我想写给行业里的人们听。倒不是为了抬杠多一个案例,而是想给圈子里的人,尤其是年轻人一点「商业向善」的勇气,他们需要知道这是一条有可能走通的路。
熊哥说,这种详细的项目报道要仔细的考证,不过他们非常愿意把一些关键思路好好讲讲。
我不禁感叹,自媒体时代,认真写的好事需要仔细求证,随手写的坏事则从来不需要负责,也难怪大家觉得坏消息那么多。
成都有个说法:「六分饱,下脑花」。
那晚散了场,猫酱和胡林又带着我们去了个小酒吧,点了一份我和大宝都很喜欢吃的脑花,和上次混着血豆腐的不同,这一份是纯脑花,我指着它开玩笑说:这道菜可以叫「独立思考」。
原因是那天正好看到一句话,说怎么验证自己是在独立思考还是盲从呢?很简单,问问自己,有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愿意说出来的想法?
如果你的每一个想法都可以说出来,还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同,这也太巧合了,大概率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独立思考。
成都的十几场酒过后,我心里多了一个想法,未来在很多场合里可能都不会好意思讲出来,但它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,并且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,影响我做事、择人的方式。
在这儿悄悄讲给你:我相信当下的环境下BIM能生存下去,能活得很好,还能让它周围的环境本身变得更好。
6
尾声

三年前,我离开成都是胡林送行,三年后还是这一趟,老胡换了辆更好的车。
三年前,老胡在路上对我说,生存不易,你们好好活下去这件事本身,就能给一些人希望。也正是那一次的成都之行,帮助我想通了在「向善」之外,要勇敢地追求「商业」。
三年后,两个老朋友在自己的小领域里,算是各自找到了些生存的方式,朋友多了些,路宽了些,比起三年前的迷茫,多了几分信心,想要好好做的事儿也更多了。
江湖还很大,事儿上见。
成都这座城市很慢,在这儿见人、见天地,也得慢慢来。
算了算,来成都呆了16天,一共喝了22场酒,见了100多个人,身体有些累,脑子却越来越清楚,这一趟还有好多故事和思考,容我今后慢慢讲给你。
再次以三年前那篇文章的结尾作别:
如今且醉江湖酒,来岁城南尺五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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